岁月在此地孕育,亦在此地休止。
宛如时针游走,自十二点的刻度起,绕行两周,终回原点。夜幕重临,辨不清是晨曦初现,抑或暮色渐浓?
小暖,这一夜场中女子的别名,周身瘙痒,香气袭人,两万美元换得三重清净。一眼望去,眸若秋水,面如碧莲,如此清丽的女子,惋惜陷于风月场所。今日,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五日,亦是她在夜店工作的首日。归途之上,情侣依依,她却格格不入,仿佛为世界所遗弃的异乡人。
推门而入,一股霉腐之气扑面而来。简单整理后,凌晨一点的孤影,在阳台上点燃香烟,远眺那不夜城,灯火通明。他深陷都市之中,仍坚信归来之路,恐迷失方向,失去挚爱。身未死,心已亡,你本清晰如眉,脆弱亦如眉。
似那只恋家的犬,固执追随,某些记忆非忘却,而是不愿再被触及。如那织就的毛衣,时光纯净了逝去的爱情。女子日复一日,如行尸走肉,日渐消沉,鲜与人言。然而,某个夜晚,她在店内瞥见他与另一男子交谈,或许并无实质。她走过去招呼:“先生,要点什么?”他震惊,将她拉出店外,“你怎么在这里?还记得初遇时你那蓝底白花的棉衣长裙,躲在黑发中不安的眼神,宛如下凡的精灵。”她冷漠回应,未待答案,转身即走,不留恋,只留下他沐浴在银辉之中,夜深沉,霜降临,银色的凉意浸透草坪。
有些事物终将埋葬时光,无影无踪,那些名字化作单纯的文字,遁入裂缝,仅此而已。